2019年4月9日,中国非洲研究院成立大会在北京隆重举行。习近平主席专门发来贺信,对中国非洲研究院成立表示热烈祝贺。习近平主席贺信精神是中国非洲研究院建院之本、强院之魂,为办好中国非洲研究院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王春燕:《中国社会科学院党组会议学习贯彻习近平主席贺信精神》,载《中国社会科学报· 社科院专刊》(总第475期)2019年4月12日。其中,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主席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中非命运共同体思想的重要论述,全面理解中非命运共同体的历史地位、典范作用和世界意义,对于做深做实非洲研究,促进中非人文交流,深化中非文明互鉴,进而推动中非关系健康稳定发展,具有重要的根本性指导意义。
中非命运共同体的历史地位
从习近平主席2013年3月首次提出“中非命运共同体”的重要思想,到2018年9月在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又提出“共筑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树立典范”,从而使中非命运共同体的思想内涵更为丰富,目标更为明确,路径更为清晰。中非命运共同体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具有基础性地位。
(一)中非命运共同体是历史发展的产物
历史上,中非友好源远流长。近代以来,中非都受过西方殖民侵略或统治。新中国成立后大力支持非洲民族解放运动,非洲国家则合力把中国“抬进了联合国”。用毛泽东主席的话讲:“我们是朋友,我们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津巴布韦前总统穆加贝曾公开讲到:“一定不要忘记,中国为我们国家解放提供了宝贵援助。是人们所说的‘红色世界’,而非自命不凡的基督教世界,帮助我们获得自由、实现解放。”中非在共同反殖、反帝、反霸的斗争中结下深情厚谊,是双方共同拥有的历史财富,也成为中非命运共同体的历史基础。有鉴于此,习近平主席指出:“这段历史告诉我们,中非从来都是命运共同体,共同的历史遭遇、共同的发展任务、共同的战略利益把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中非关系不是一天就发展起来的,更不是什么人赐予的,而是我们双方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中非命运共同体是历史上形成的,且经受住了历史的考验。
(二)中非命运共同体是最早提出的区域命运共同体
任何伟大思想的产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从产生到发展再到完善亦经历了一个不断飞跃的过程。“十八大以来,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大致实现三次历史性飞跃,逐渐发展成为内涵丰富、意义重大的理论体系。”人类命运共同体由一系列不同类型、不同层次的共同体构成,既包括双边命运共同体,也包括区域命运共同体。中非命运共同体是典型的区域命运共同体之一,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2013年3月,习近平在当选国家主席后首次出访就选择了非洲三国,在坦桑尼亚演讲时首次提出中非命运共同体思想。中非命运共同体的提出早于其他的区域命运共同体,包括亚洲命运共同体、中国-东盟命运共同体、中阿命运共同体、中拉命运共同体等。历史地看,中非命运共同体开创了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区域命运共同体的先河,对后来其他区域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和构建具有启示和借鉴意义。
(三)中非命运共同体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具有基础性地位
习近平主席指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美好的目标,也是一个需要一代又一代人接力跑才能实现的目标。中国愿同广大成员国、国际组织和机构一道,共同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进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一个循序渐进、从量变到质变的历史过程,发展中国家之间首先建成命运共同体是由历史决定的。这是因为发达国家和广大发展中国家之间在历史上是侵略与被侵略、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不可能首先建成命运共同体。发达国家之间在历史上为瓜分殖民地是相互竞争甚至敌对关系,也不可能首先建成命运共同体。只有发展中国家之间有着共同的历史遭遇,面临共同的发展任务,具备了建成命运共同体的基础。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非洲是世界上发展中国家最集中的大陆,中非人口总和已达27亿之多,超过世界总人口的1/3。在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中,中非人民的命运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紧密相连,中非命运共同体无疑是最坚实的基础,起到固本筑基的作用。中非命运共同体构建得好,会有力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稳健顺利发展;反之,基础不牢,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亦会异常艰难曲折。
(四)中非命运共同体思想是21世纪国际合作史中最重要的思想之一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在国际上产生了重大影响,在非洲更是引起强烈反响和共鸣。卢旺达总统卡加梅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将世界不同区域连接在一起共同合作发展……每个国家都能受益,从而实现共赢的局面。”埃塞俄比亚学者尤纳斯·阿戴托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伟大意义堪比哥白尼提出日心说,世界将会因此而改变。”此观点得到非洲学者的广泛认同,他们认为,“日心说”是从自然科学意义上推动了人类社会进步,而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从人文社会科学意义上为人类社会未来发展规划了蓝图,是对殖民主义、霸权主义、零和博弈等思想的颠覆,是对文明冲突论、民主和平论等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的超越,具有伟大的划时代意义。
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中非命运共同体思想的内涵亦十分丰富,是责任共同体、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的统一,同时还有一系列理论和政策支撑,包括真实亲诚合作理念、正确义利观,“五不”原则等,为中非命运共同体建设提供指导和引领,明确了中非交往的价值认同,构建了中非关系的新话语体系。南非总统拉马福萨表示:“习近平主席提出共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非常具有远见,中非命运共同体理念基于平等,面向人民,具有很强的可行性、示范性。”坦桑尼亚驻华大使凯鲁基将习近平主席《永远做可靠朋友和真诚伙伴》的重要讲话称为“21世纪国际合作史中最重要的讲话之一”。
中非命运共同体的典范作用
尼日利亚中国研究中心主任查尔斯表示:“中非命运共同体之所以能够成为典范,是因为它在许多方面走在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前列。”中非命运共同体日趋紧密,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树立了典范,集中体现在六方面:
(一)中非命运共同体是患难与共的典范
中非之间历来患难与共、互帮互助。2014 年西非地区爆发严重的埃博拉疫情,中国全力以赴帮助非洲国家战胜疫情。2015~2016年非洲发生严重旱灾,习近平主席宣布向受灾国家提供10亿元人民币的紧急粮食援助。2019年3月,中国向遭受强热带气旋袭击的莫桑比克、津巴布韦等国提供紧急援助,开创了中国应急管理部组建后首次向境外派出救援队的先例。每当中国遇到困难时,非洲兄弟也都及时伸出援手。2008 年汶川地震后,非洲国家共捐赠了 6 400 万元人民币,其中只有约100万人口的赤道几内亚向中国捐款100万欧元,相当于每人捐出1 欧元。当下,中国正全力抗击新冠病毒性肺炎疫情,非洲国家纷纷表示对中国的支持。非盟执行委员会发表公报称非盟所有成员国一致支持中国抗击疫情,阿尔及利亚、埃及等国政府向中国提供了援助物资,赤道几内亚向中国捐助200万美元。钱物有价,情义无价,中国人民将铭记这份情谊。中非同甘共苦,为构建“患难与共、风雨同舟”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树立了典范。
(二)中非命运共同体是平等伙伴的典范
平等这一最基本人权对中非人民来说来之不易,双方都无比珍视平等的权利。无论何时,中非都是平等伙伴,中国从不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从不干涉非洲国家内政。中国在向非洲提供力所能及的援助时,从不附加任何政治条件。坦桑尼亚开国总统尼雷尔曾表示:“无论是在中国给予我国的巨大的经济和技术援助中,还是我们在国际会议的交往中,中国从来没有一丝一毫要左右我们的政策或损害我们国家主权和尊严的企图。习近平主席在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又旗帜鲜明地提出“五不”原则:不干预非洲国家探索符合国情的发展道路,不干涉非洲内政,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不在对非援助中附加任何政治条件,不在对非投资融资中谋取政治私利。这是对中非平等伙伴关系进一步的郑重承诺,是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的政治基础。中非平等互信,携手打造责任共担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树立了典范。
(三)中非命运共同体是共筑安全的典范
和平是人类永恒的向往,安全是各国追求的目标。非洲已走出大规模战乱和冲突的阴霾,但是局部战乱和冲突还时有发生,非传统安全威胁形势严峻,非洲自主和平与安全仍然面临巨大挑战。中国主张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支持以非洲方式解决非洲问题,支持非洲消除恐怖主义、应对非传统安全威胁,支持非洲落实“消弭枪声的非洲”倡议。为此,中非合作实施“和平安全行动”,中国设立中非和平安全合作基金,向非盟提供无偿军事援助;支持萨赫勒、几内亚湾等地区的维稳反恐努力;设立中非和平安全论坛,在共建“一带一路”、维和行动、打击海盗等领域实施50个安全援助项目。中非共守和平,携手打造安全共筑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树立了典范。
(四)中非命运共同体是共谋发展的典范
中非发展任务相同,发展优势互补,发展战略契合。习近平主席提出:中非关系最大的“义”,就是用中国发展助力非洲发展,最终实现互利共赢、共同发展。中国致力于将自身发展与非洲发展结合起来,实现共同发展。截至2018年,中国已连续10年成为非洲最大贸易伙伴国,中国在非直接投资存量为460亿美元,企业达3 700多家,涵盖 52 个非洲国家。中非共建“一带一路”已经开花结果,亚吉铁路、蒙内铁路等一批基础设施建设工程相继建成。世界知名商学院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发布报告称:“中非合作大大改善了非洲公路、铁路、通信系统等基础设施建设,促进了非洲制造业发展,提升了非洲商业环境,盘活了非洲医疗、教育等重要民生需求领域的当地资源。”中非共谋发展,携手打造合作共赢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树立了典范。
(五)中非命运共同体是文明互鉴的典范
人文交流是国与国、民与民之间增进了解、加深友谊的重要纽带,也是开放包容精神的体现。中非在彼此尊重、相互欣赏的基础上,积极开展人文交流与合作,加强文明互鉴,为推动世界不同文明之间的平等对话、维护世界文明多样性做出了重要贡献。近年来,中非在文化教育、医疗卫生、新闻媒体等方面的交流合作日益扩大,一系列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的分论坛机制不断发展完善。中国与南非建立了中非之间首个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首次互办“国家年”,与埃及首次互办“文化年”。中非文明互鉴,携手打造文化共兴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树立了典范。
(六)中非命运共同体是绿色发展的典范
人类只有一个地球,人与自然需要和谐共生。中非均面临发展经济与保护环境之间的矛盾。中国大力倡导绿色发展理念,践行绿色可持续发展方式,正深刻改变着中国,影响着世界。“中国愿同非洲一道,倡导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发展方式,共同保护青山绿水和万物生灵。”为此,中非合作实施“绿色发展行动”,中国为非洲实施50个绿色发展和生态环保援助项目,重点加强在应对气候变化、荒漠化防治、野生动植物保护等方面的交流合作。中非开展生态合作,携手打造和谐共生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树立了典范。中非命运共同体的世界意义
中非命运共同体从理论到实践,超越了历史、地理、民族、语言、文化、政治、经济等自然和社会因素,是人类社会共同价值观的体现。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其意义和影响均大大超出了双边和区域范畴,正在而且必将影响世界,改变世界。
(一)中非命运共同体对于加快世界格局变化具有重要意义
经过艰苦奋斗,中国由贫穷落后国跃升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亦大幅上升。中国经济虽然发展很快,但中国依然是发展中国家。习近平主席表示:“无论发展到哪一步,无论国际风云如何变幻,中国都永远做发展中国家的可靠朋友和真诚伙伴。”因此,中非合作仍然属于南南合作范畴,中非命运共同体是发展中国家之间的共同体。
当今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发展中国家整体崛起对世界格局产生了深远影响。中非命运共同体将中非合作推到前所未有的历史高度,使发展中国家联合自强的力量进一步壮大。本着命运共同体的精神,中国将继续同广大发展中国家站在一起,坚定支持增加发展中国家特别是非洲国家在国际治理体系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中国在联合国的一票永远属于发展中国家。本着命运共同体的精神,中非共同反对霸权主义、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共同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共同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中非命运共体不仅改变着中国和非洲,还将助力发展中国家进一步整体崛起,进而影响整个世界。
(二)中非命运共同体对于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和新型国际关系,是新时代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总目标。前者侧重于建设什么样的世界,后者侧重于建立什么样的国家关系,二者相辅相成,密切联系。新型国际关系以相互尊重为基础,以公平正义为原则,以合作共赢为核心。中非关系是中国对外关系的重要基石,也是对新型国际关系的最好诠释。“中非关系彻底摒弃了旧型国际关系中的零和思维、冷战思维、强权思维和势力范围思维,真正做到了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走出了国与国交往的新路。构建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中非关系发展指明了方向,同时提出了更高要求。
合作共赢既是新型国际关系的核心,也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中非命运共同体的根本原则。中非合作的宗旨是实现互利共赢,实现共同发展,同时具有开放性和包容性的特点,坚持以双方合作为主,同时强调也不排斥与第三方的多边合作。中非合作不仅使双方受益,而且使国际社会各方主体受益。“在非洲,中国人修建的公路,同样为美国的可口可乐更快、更远、更便宜地到达各地提供了极大便利。公路是人人所需要的,不管是当地企业还是国际投资者,都会从中大大受益。”中非合作的影响已超出双边范畴,在很大程度上引领带动了国际对非合作,从而引起国际关系的相应变化。中非命运共同体思想及其实践的成功,对于在世界范围内构建新型国际关系具有重要意义。
(三)中非命运共同体对于完善全球治理具有重要意义
当今世界全球性问题日益突出。世界经济增长乏力,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人类面临许多共同严峻挑战。推进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完善全球治理成为大势所趋。非洲在全球治理中处在边缘、脆弱的地位,受各类全球性问题的影响最为严重。中国提出“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朝着更加公正、合理、平衡的方向发展,得到非洲国家支持。
中非命运共同体本着“责任共担”原则,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问题上密切配合,为完善全球治理贡献更多的中国智慧、中国方案和中国力量。本着“合作共赢”原则,共同推动“一带一路”建设,为完善全球治理提供更多的国际公共产品。本着“幸福共享”原则,努力改善民生,增进福祉,为完善全球治理树立典范。本着“文化共兴”原则,促进不同文明交流互鉴,维护世界文明多样性,为完善全球治理创造良好的人文环境。本着“安全共筑”原则,维护地区和世界和平稳定,为完善全球治理创造有利的安全环境。本着“和谐共生”原则,加强在应对气候变化、环境保护等领域的合作,为完善全球治理创造美好的生态环境。中非命运共同体所包含的一系列思想、理念、原则、政策和举措,有利于推动全球治理朝着共治、善治和良治方向发展,从而最终惠及世界。
综上,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从提出到接受再到实现将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而且不会一帆风顺。在此过程中,中非命运共同体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打下了坚实基础,树立了良好典范。中非命运共同体连接着中国与非洲,但其影响又不限于中国与非洲,而是从多层面、多维度影响世界,并为最终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重要贡献。